情绪铸器师

小女孩此刻正落下补全缺瓣的最后一针。小墨的剑鞘突然在角落里轻颤，

鞘内的残片与绪器的光纹相触，溅出的星尘落在小女孩的粗布衣裳上，

竟在衣摆绣出半朵栀子。“这是墨衍前辈的‘星缀术’。”小墨解下剑鞘，

残片的光在衣料上继续游走，“他说每个认真对待念想的孩子，都该有件带光的衣裳。

”星尘织出的花瓣边缘，还缠着极细的红绳，与林砚系给阿念的那根系出同源。

老周往孩子们手里塞绪草糖，糖纸在光里映出“五念承坊”的字样，

与绣绪坊当年的糖纸图案重叠。“你看这糖纸。”他指着纸上的栀子花纹，

“当年绣绪坊的掌柜说，甜能化执念，就像绪草能养根。”小女孩含着糖笑，

嘴角沾的糖粒在光里发亮，与她眉心的栀子印连成线，线间浮出母亲的笑脸，

正替她擦掉嘴角的糖渍。工坊外的绪草圃里，昨夜种下的种子已长成尺许高的苗，

苗叶上的纹路是“绣绪”与“五念”两个字交织而成。林砚摘下片叶子，

叶尖的露珠里浮着幅新画面：无数个像小女孩这样的孩子，正举着各式绪器碎片往坊子跑，

他们的衣裳上都缀着星尘栀子，像片移动的花海。“该给坊子添个新架子了。

”阮星烬望着越堆越多的绪器残骸，断梳在掌心转了圈，“就叫‘承绪架’，

专门放这些等着被补全的念想。”她的话刚说完，梁上突然飘下片金粉，

落在墙角的空木架上，架子立刻浮出层栀子纹，正好能容纳从废场带回来的绪语匣。

夕阳西下时，小女孩抱着补全花瓣的铜片站在门槛上，衣摆的星尘栀子在暮色里亮得温柔。

阿念送她到巷口，把引绪帕的一角塞进她手里：“想娘了就摸这帕子，念想听得见。

”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远，帕子的光在她身后拖出条暖路，

与荒原上游吟绪器的光带连成一片。工坊的灯又亮了，炉火烧得正旺，

墙上的影子里多了个小小的轮廓。老周往炉里添了把新采的绪草，火星溅在“承绪架”上，

架上的绪语匣突然齐齐颤动，发出的轻响像无数人在低声诉说，又像无...